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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承载记忆,同一样食物,留给每个人的感观都不同。大到一桌席,小到一杯酒,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殊不相同的悠远记忆。一些独特的酒,发源在本乡本土,流传于本乡本土,承载着乡情,承继着传统,在悠长的岁月里,便渐渐成为那一处每个家庭共有的记忆。
曾有人这样形容“家”:呆长了,就腻了;离久了,便想了。这,就家。
世上的一切东西,都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有的甚至已面目全非,只有家依旧。唯有离家上了大学、或者工作,才会渐渐明白,多么想念吵吵闹闹的家。
小时候,父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家庭生活平淡安稳。只有在酒的催化下,父亲才会逐渐把话匣子打开。初醉之时亲昵地叫着我的小名,喝到尽兴之处甚至对母亲说出“我看谁敢欺负你”的醉话。夜晚浸出洋洋暖意。
看着父亲的醉态,哪个小孩子不曾因为好奇,偷偷尝上那么一口琼浆玉液?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是舔上一口便咂咂舌,深刻地记住了这个辛辣而难喝的东西。
不过,小孩子的口味怎能作数?小孩子喜欢吃甜味,喜欢简单。认为甜就是好,越甜越好,不懂节制,不懂层次。他们怎会理解,成年之后的人们是如何迷恋这种复杂的味道。很多人是在离家之后,才真正学会喝酒的。
外婆喜欢喝酒,但从来没有醉过,她只在吃饭时喝一小盅,有客人时,也就多喝个三两盅,尽兴而已。外婆孙辈众多,独独喜欢喂我喝酒,起初是用筷子沾点酒喂我,到后来我已能就着杯子抿一小口了。
我老家是内蒙古赤峰市林东的,那时村里有很多人家都养鹿,众所周知,鹿全身皆是宝,无论是鹿筋、鹿茸,还是鹿肉、鹿鞭,要么是餐桌上的美味珍馐,要么就是中药铺里的名贵药材。村子的核心产业就是鹿场,记忆里整个村子所有村民不是鹿场文员就是工人(饲养员),年终福利发几头鹿,所以村村都养鹿,一年到头母鹿下羔公鹿产茸,一年一波,就算是农作物外的年终奖,很多人只会喂不会养就找人学,爸爸妈妈说大学同学分配过去做技术员,前后屯子十里八村的都来找我爸妈学习的,你能想一群糙了几辈子的人为了几头鹿隔山跨水的去找人学习给他们宝贝们搭配饮食,饲喂时间和饲料配方。
他们会用鹿血酿鹿血酒,酒一出缸,香味四溢,勾得人心酒虫痒痒,忍不住要买上几斤好酒。尤其年节时,即使自家人不喝酒,也要打上一壶好酒,以便招呼亲朋。家中有客,没有酒上桌是件很失礼的事情。
鹿血酒入口辛辣,不习惯的人首次喝必定会呛个满脸通红,但仔细回味,酒的清冽熨烫着每一处细胞,舒舒服服。即便喝个酩酊大醉,睡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长大后,喝过各种酒,可是都不如这鹿血酒值得回味。
后来,村里会酿鹿血酒的老爷爷辈的都相继去世了,再也喝不到他们酿的鹿血酒了。这味道就是我记忆里家的味道,每次只要看见不管是什么品牌的鹿血酒都会买回来尝尝有没有那令人留恋的味道,每次都失望。直到去年我过生日,在家里附近的火锅店吃饭时发现健元鹿业的鹿血酒,又像往常一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点了一瓶,打开的一瞬间,一阵香味袭来,这香味感觉找到了儿时的感觉,回想起我们一家坐着院子里的榆树下吃着火锅谈论长大以后的理想。一眨眼我们都长大了。
一家人什么重要?
是大富大贵的生活吗?
是豪华宽敞的房子吗?
是用之不尽的钱财吗?
其实都不是。
只要家人平平安安,
就算贫穷也心安。
只要家庭和和睦睦,
就算再苦也幸福。
愿所有朋友们,
都能爱家、护家、顾家,
毕竟家和万事兴,
家人贵重!